晋江_穿成魔教妖女后我摆烂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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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

天魔教将主意打到昆仑石家小公子身上时,姜时镜堪堪十五岁,收到家里的传信,刚巧距离蜀地很近,便连夜转道前往天魔教,本想杀了教主以绝后患,却没想到月黑风高,屋檐上蹲着另一个人。

“喂,小鬼,穿一身红,打算半夜吓死那群不要脸的?”

少年牵着马,擡头刚巧对上盘在柱子上的黑蟒,幽深的金色蛇瞳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它探出蛇头朝马发出嘶嘶声。

马匹不安地在原地踏步,姜时镜牵着它往后撤了几步,才看到檐角上如同猫咪般蹲坐的人,虽袭一身黑衣,却并未蒙脸,张扬的笑容似地里爬起来的鬼魅。

他指着柱子上的黑蟒:“你的蛇?”

柳折枝挑眉:“嗯哼。”

他轻功落至地面,拍了拍掌心沾染的灰尘,瞥了一眼逐渐躁动的马匹,“你的马胆子真小,不如喂开心,它饿了。”

姜时镜眉目拧起,转身将马拴在树干上,冷声道:“你的蛇若是敢吞了马,我不介意把它的头卸下来泡酒。”

“啧,年纪轻轻,脾气倒是挺大。”柳折枝转着手里的骨笛,往天魔教的大门瞥了一眼,“你也是来报仇的?”

他上下打量着少年,眼里浮出揶揄:“可惜了,也被那群年龄不详的老妖婆采走元阳。”

“也?”姜时镜扯了扯唇,“看不出来她们喜欢年纪大的。”

柳折枝噎了一下:“那是你不懂年下的好。”骨笛敲打着手心,他慢悠悠地走近少年,围着他转了一圈,“中原人,让我想想哪个门派的武器是重剑。”

姜时镜卸下后背的重剑,缠在剑身上的白色布条层层掉落:“你若是想瞧热闹就不要妨碍我。”

他单手持剑踏上台阶,黑蟒悬着蛇身拦住了他的路,姜时镜脚步一顿,转身冷冷地瞧向男人,后者耸了耸肩:“开心,让开。”

眼看着少年的身形彻底隐入黑暗,柳折枝嘴角的笑意更盛:“真有意思。”

天魔教内部光线非常昏暗,本该燃蜡烛的地方是数盏散着异香的香炉,隐隐有女子的嬉笑声从远处传来,夹杂着男子痛苦的呻吟,混乱又黏腻。

姜时镜忍不住皱起眉,取出手帕挡住口鼻的位置,目光一寸寸地扫过石墙上的火烛。

与白色烟雾一起升起的还有浓浓的异香,即使已有意闭气,也不乏头晕目眩。

他吞下解万毒的药丸,重剑抵地,缓慢地朝甬道的最深处走去。

穿过狭窄的甬道后,眼前徒然开阔,层层纱幔自石壁垂挂颜色不一地混合在一起,不知哪里吹来的风掀开一觉,正中间是一张偏大的软塌。

容貌艳丽的女子身着红纱侧躺在榻上,地上跪着好几名面容尚且年轻的男子摇扇子,喂葡萄,捏肩。

“谁家的小客人,进来不先敲门,若是打扰到本教主的修炼……”女子叼着葡萄坐直身体,媚眼如丝地望着红衣少年,“本教主可是要发脾气的。”

她的脚踩在跪地男子的肩上,似乎用了几分力气,让那男子渐渐趴在地上,不敢擡头。

姜时镜的面无表情的扫视了一圈殿内的环境,冷声道:“天魔教教主耿璆。”

“是我,小少年,你不是中原人吧。”耿璆踩着男子站起身,足腕上的铃铛一步一响,“不过我瞧你骨骼清奇,是与我双修的奇才。”

被踩的男子痛到脊背弓起却仍不敢发出丝毫声音,其他服侍的男子见此默默后退至纱幔内,隐了身形。

姜时镜忽得轻笑了下,桃花眸内冰凉如寒潭:“不守着蜀地的一亩三分地,熊心豹子胆将主意打到昆仑,手伸得未免太过长了些。”

耿璆似是愣了下:“昆仑。”

她将葡萄连皮带肉地吞下,舌尖舔了一下唇上的汁水:“你说的是石家的那位小公子吧。”

见少年的面色更冷,耿璆咯咯地笑起来,一股浓重的香味从她身上蔓延开,迅速充斥大殿。

“双修讲究你情我愿,这种事情可逼迫不得。”她扭动着身躯继续朝姜时镜靠近,“再说,我又没得手,你生什么气。”

话语间已然到了姜时镜的面前,铃铛声响与透着蛊惑意味的语调混杂在一起,涌入他的耳畔。

“我不过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小少年要不要疼疼我,姐姐保证你一定会喜欢上这种感觉。”耿璆见他许久没有反应,眸内精光滑过,伸手想要去掀姜时镜脸上的帕子。

下一瞬,手腕传来剧痛,骨头几乎断掉。

姜时镜掌心用力,耿璆的小臂顷刻间脱臼,他单手提起重剑,唇角勾起冷意:“既然你控制不了自身的欲望,那这天魔教教主之位,是时候换个人坐了。”

耿璆连退数步,面上的笑意尽数消失:“你没被魅香蛊惑,怎么可能。”

姜时镜没解答她的疑惑,轻功跃起将重剑砸下,耿璆就地一滚,扯动周围的纱幔顷刻间隐匿身形。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撤走门口守卫可不是让你进来杀我的,天魔教不服管教的人比比皆是。”缥缈带着回音的女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再硬的骨头,踏入天魔教地盘,都得给本教主臣服。”

“温柔似水你不要,就别怪我手段粗鲁。”

垂挂的纱幔似乎变多了,偶尔吹起的风竟无法看到尽头,仿佛身处的空间被无限延长。

空气中的异香浓到呛人的程度,姜时镜的将内力汇聚在手上,重剑挥过,剑气迸发将困住自己的纱幔尽数隔断。

然而没多久,纱幔再次从半空中落下,层层叠叠下让人止不住眩晕。

姜时镜蹲下身触摸先前被斩断的纱幔,触感真实又虚幻。

五颜六色的纱幔后黑影影影绰绰地靠近,幻觉与现实交汇,让姜时镜产生了距离上的误差,看似很远,手臂却已被划开一道口子。

鲜血涌出顺着滴落到地面。

毒素不消片刻蔓延至全身,体内仿若有一团火絮絮不断地燃烧,额角沁出薄薄一层汗珠。

“呵。”他取下掩着口鼻的手帕,不顾身上越来越多的伤,动作缓慢地将帕子叠成一股,然后蒙住眼睛。

视觉消失的那一霎,其他感官变得更为清晰。

重剑挥动时会带起数道剑气,闷哼声和逐渐慌乱的脚步声相继响起。

耿璆站在高台上冷眼看着藏匿在纱幔其间的弟子被重剑夺走性命,站在身侧看似温和的男人轻声道:“教主是否要继续加魅香。”

“不用。”耿璆嗓音内少了往常的娇媚,把玩着手心里的小刀,缓慢道,“从迈入天魔教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中毒了。”

男人面露不解:“那为何……”

“我没记错的话,昆仑是刀宗的地盘吧。”

男人应声:“是。”

耿璆弯起嘴角,转身坐到高位上,支着下巴有意思道:“中原的门派的确要比这些废物有意思得多。”

“让本教主瞧瞧,他这顽强的意志力何时崩盘。”

男人直觉地走到她的身侧按压肩膀,语气柔和:“教主何不直接下药得手,他看起来元阳还在,武功也是上乘,一旦双修对教主的功力大有裨益。”

耿璆微眯起眼,享受着他的按压:“野猫爪子若是不剪,迟早有一天抓伤自己。”

“不着急,本教主有的是耐心,以往这种硬骨头的少年又不是没有过,现在不也心甘情愿地求我给他一颗药。”

她仰头靠在椅背上,闻着浓重的异香吐息道:“我最是喜爱看这种一尘不染的干净少年从云端跌落尘埃,狼狈又倔强的眼神,真是……”

“这世间最美妙的画面。”

男人顺势给她按压额角,视线望着底下的状况,眼底恨意涌动,又在一瞬消失:“门口带着蟒蛇的那位,要怎么处理。”

“咸鱼教。”耿璆低喃道,“他那么想进来玩,本教主也不是接受不了双飞,只不过他元阳不在,又带条黏糊糊的蛇,烦人得很。”

“去赶走。”她挥了挥手,“本教主要给新宠一个盛大的欢迎仪式。”

男人后退两步,恭敬道:“是,奴现在就去。”

半炷香后,姜时镜扯掉眼睛上的帕子,视线内的纱幔并未消失,就连周围忽远忽近的黑影也还在,他看向已被鲜血染得发暗的重剑,忽然嗤笑出声。

他再次吞下药丸,透过幻觉直直地望向坐在高台自然自得的女人:“这种把戏,玩久了可就没意思了。”

话落,戾气蔓延,重剑穿过虚无的纱幔嵌进石壁,碎石落地的刹那,细纹自重剑破开的地方飞速攀爬,如蛛网般遍布整个墙面。

耿璆猛地站起身,望着摇摇欲坠的石壁:“你疯了不成,一旦塌陷,你也得死在这里。”

姜时镜无视纱幔,一步步地走向重剑,然后用力将剑身拔出,碎石噼里啪啦地掉落,空气涌入的瞬间,占据着视线的纱幔一瞬消失。

取而代之的满地的尸体,与最初的白纱纠缠在一起,猩红的血黏腻地铺满大殿,大多都为女性。

“在你眼里弟子的性命,算什么。”

耿璆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闻言,笑出了声:“弟子?一群不中用的废物罢了,我养她们这么多年,除了吃了喝,喝了睡,在天魔教内茍延残喘的活着,没半点用。”

“你瞧,连你也抓不住。”她擡起手,指尖在空中挥动了下,“隔壁柳温茂有句话,我非常认同。”

“为一群只会爬来爬去的蝼蚁费心,是最浪费时间的事。”

姜时镜冷冷地看着她,始终没说话。

耿璆面上的笑越来越盛,弯下腰,胸前的白肉挤在一起,嗓音透着浅浅的蛊惑:“小少年,你真是天真又可爱,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甬道口忽然响起摩擦声,且越来越近。

“老巫婆,你错了,柳温茂只是喜欢把人比喻成蝼蚁,不会残害本教弟子。”柳折枝缓步走进大殿。

骨笛在指缝间转了一圈:“他一般都逮外面的人祸害,老东西没人性但护短,同你可不一样。”

黑蟒直立起蛇头,将叼在嘴里的男人吐到地上,金色竖瞳在昏暗中扩散变成椭圆形。

耿璆看到手脚皆断的男人,眉心不由皱起:“你把他杀了?”

柳折枝踢了一脚失去自理能力的男人,笑容张扬肆意:“放心,还活着。”

“重要证人,我可舍不得他死。”柳折枝道,“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耿璆凝视他良久,忽的吹了一声口哨,潜伏在四周的弟子相继走出阴影,大殿忽得人潮涌动,变得拥挤许多。

“本教主讨厌讨价还价之人。”她眼里划过杀气,下命令道,“弄断他们的腿,即有元阳赏赐。”

弟子们朝着两人靠近,逐渐形成包围圈。

柳折枝抚摸着黑蟒的蛇头,慢条斯理道:“坏消息是你被侍从背刺了,好消息是他竟然对你抱有幻想。”

“你们天魔教掌控人心,还真是有一套。”他从袖子里取出小巧的陶瓷瓶,瓶身上刻有天魔教三个字。

“喂,小鬼。”柳折枝喊道,“毒都快渗入肺腑,还能一声不吭地忍着,你是忍者神龟吗。”

姜时镜眉间微蹙,媚毒如炽热的火焰遍布全身的熏烤,额角的汗珠一颗颗的滑落,唇色发白,就连握着重剑的手也在微微发颤。

他掐着腕间的xue位,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你来做什么。”

柳折枝晃了晃手里的陶瓷瓶:“来给你送解药。”

耿璆立刻意识到什么,嗓音尖锐道:“你为何会有媚毒的解药,谁给你的。”

“年纪大了,记忆不好,眼神也不好使。”柳折枝把瓶子扔给少年,而后看向耿璆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遍,“谁给我的。”

“自然是你的好姘头了。”

他踩住呜咽挣扎地男人的后背,笑意盈盈地把在门口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复述给耿璆。

“你瞧他多爱你,给了我解药,让我带走小鬼,别闹事。”柳折枝敲了一下额头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哦,他不会是觉得你有新宠就不爱他了吧,真好笑。”

他忽得收起嬉皮笑脸的腔调:“你们这样的人也配说爱。”

耿璆怒不可遏地跳下高台,手中的小刀在空气里拖曳出银光,下一瞬,准确无误地扎在男人的脖间:“贱奴,胆敢背叛本教主,往日给你的几分好脸色,还真让你开起染坊来了。”

男人手脚皆断,全然没有反抗的余地,努力擡起头瞪大的眼睛内充斥着不可置信,在耿璆憎恨的眼神里彻底断气。

死不瞑目。

柳折枝摇着头:“啧啧啧,真是可怜。”

“我记得他是你从中原骗来的吧,起初拼命地逃跑还无意间跑到了咸鱼教,我教内的弟子好心送他离开蜀地,结果被他当做同伙一棍子敲晕。”

“蜀地地势错综复杂,本地人在里面转两圈都容易迷路,他还真以为能凭借那算不得好的武功,自由出入蜀地。”

他看着周围逐渐逼近的天魔教弟子,后退至黑蟒的尾巴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竟然也学会争风吃醋这一套。”

耿璆不知从哪里又取出了一把小刀,在掌心中缓慢地转动。

“你话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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