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承接他的吻,但明显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转脸长臂一伸就拿来床头柜的药瓶,轻巧的晃了两下,那里面零零丁丁只剩三两粒的撞壁叮当响就暴露了一切。
“我没记错的话这瓶是上星期才拿过来开封的,你跟我说只有两次?”
撒谎被证据确凿的一下拆穿,季秋寒一时不知如何补救的哑口,江湛眯了眯英俊的眼睛,已经全然一副想要清算前的姿态。
大概是眼光又落在面前的情人,他蹲下来的视角略低,坐在床上的季秋寒腰肢快要消瘦的盈盈一握。
江湛忍了忍心头涌上的火气,直接开口下禁令:
“你的身体不舒服,需要静养,明天我会派人请宋教授过来再做一份全面详尽的检查,这两天你在家好好休息,不要叫你队里的人过来了。”
江湛的话意味着两个小时的办公权利被彻底收回,这也是季秋寒最担心的事。
“…不行,!现在7.11到了最关键的时候,网站马上出恢复结果,还有两名嫌疑人没有归案,我不能……”
“叩—,叩,季先生,”
这时,晚上换班佣人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
“季先生,忙完了么?可以准备晚饭了么?”
糟了…,季秋寒心里暗叫不好,果然下一秒,抬眼就撞进江湛冒着寒气森森的眼睛。
“你忙到现在都还没吃饭?”
时间已经将近晚上八点,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季秋寒坐在床沿,被困在江湛结实有力的两臂之间。
“…我,忘记注意时间……”
江湛不说话了,他盯着季秋寒不自觉下落闪躲的眼睫,许久才挤出一句:“我看你最近真是欠教训,走,先下去吃饭。”
第69章我选翻倍...
江湛和季秋寒一同下楼的时候,佣人刚把饭菜摆上来,而易谦竟然也在。
他右手打着石膏不方便,刚才在南厅当着那么多人吃饭又不能没规矩,晚上那顿自然没吃饱,看见主楼上了也饭菜就知道是季哥还没吃,想着下来蹭顿饭。
“哥…!,季哥,”
易谦没想到在南厅用过的江湛也陪着下来了,手下刚拉开的椅子瞬间就坐不下了。
那天在车上解安全带的事,江湛最近事务繁忙还攒着无暇跟他算账,易谦这几天就不敢在他哥眼前晃悠,躲江湛就跟耗子躲着猫似的。
“刚才没吃饱?过来一起吃。”
不知道是不是身上记着账,易谦这会看江湛跟他招手就觉得下一秒上脚踹他似的
当下胯骨一疼,易谦也不觉得很饿了,保命要紧,他支支吾吾的应了两声,从厨房偷拿了两片做配菜的用烤面包片,就像想脚踩西瓜皮的找个理由溜上楼了。
他脚还没动,就看见一块下来的季秋寒,暗暗朝他摇了摇头。
就迟钝这么一秒,江湛已经坐上主位了。
“要么吃了要么放下,拿着像什么样子。”
“…啊,这就坐,哥…”
这下彻底别无他选,易谦敏锐的察觉他哥的心情似乎不太好,连忙挨着季秋寒那侧坐下来。
晚餐安排的是西式的,餐前面包,蓝鳍金枪鱼塔配鱼子酱,江湛已经吃过了,就舀着一份黑松露浓汤。
易谦更是连叉子都不敢碰盘子发出声,见江湛随手拿起了旁边的政界报纸看,才找了个空偏头低声询问季秋寒:
“怎么了季哥…,刚才…?”
季秋寒咽下一口美味的鹅肝冻糕,说:
“没什么事,你哥生气了,拉你过来分担一下火力。”
“………???”
易谦实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差点吐血,心说季哥,我这是分担火力的时候么…!
幸好一顿饭江湛想让两个人好好吃,没说别的,只是在偶尔抬眼的时候,季秋寒本来都准备放下的勺子又很识时务地舀了两勺汤。
一旁的易谦就更不用不说了,他就是身上不背着债,那在江湛跟前儿吃饭也绝对不敢造次,他最知道怎么在饭桌上让江湛满意,一顿饭甭管饿不饿,面前的食物保证吃完,并且吃相慢条斯理,态度绝对专心。
季秋寒吃着时眼神瞟过易谦刀下优雅细致分切的西冷牛排,心里不由啧啧感叹,那个在电脑前随便一杯咖啡一口快餐面包囫囵吞枣就熬过一顿饭的人,怎么就在江湛面前这么乖乖牌呢…。
答案很快就被揭晓,等吃完饭上楼回卧室,季秋寒就深深知道了。
这真是打出来的…。
季秋寒依靠在床头故作镇定地翻着一本研究犯罪心理的专业书,然而修长手指下的页码已经不知道翻到第几页,他余光瞥见上楼之后的江湛在衣帽间找东西…,并且,拉开了他十分熟悉那侧的抽拉柜。
江湛的皮带收整并不是像普通那样盘卷起来放在抽屉里一个个整齐的格子里,而是收整在设计容易拉开的柜子,一列列檀木架上由佣人摆放整齐,一条条按照江湛的喜好与当季的新款依次排布垂落下来。
抽着十分顺手,抽人也十分顺手。
所以当不一会,江湛手里拎着一条漆黑皮带走出来的时候,一直强装镇定的季秋寒终于忍不住了,他莫须有的咳了两下,下床踩上柔软的羊羔绒拖鞋,要往浴室走。
“我先去洗个澡…,”
他要逃,而江湛拉住他,不急不慢的说:“别洗了,反正一会也要出汗的。”
季秋寒:“……,”
不说他现在体力下降,就是放在以前,江湛要教训他他也反抗不过,熟悉又陌生的气氛,导致过往那些颇为“久远”的画面,不自觉地像是放回放电影似的播在脑海。
江湛则握着皮带指了指一旁摆放着白色玫瑰花瓶的高脚架:
“快点,可没听过打之前我还负责给人踩点的,撑过去,我们好好说说今天的事。”
江湛训人的习惯一点没变,摆好姿势再谈话。而高脚架上的这个姿势撑着不用跪、不用怕忍不住前倾违反规定增加数目,也是江湛给他的季秋寒的特别优待。
“江湛…,”
然而季秋寒此刻可一点也不想领这个情,江湛已经很久不跟他动手了,那种久违畏惧的皮肉痛苦,让他真的由衷的觉得…,最好是一次也不要增添为好。
但显然,江湛这段时间已经攒够了火气,从前那些因为方北他们过来一次次推迟吃饭的时间,胃痛了吃药,江湛一直睁一只眼闭只眼,顶多说他两句,今天被他不顾身体过量服药的火药捻子点燃。
或许是这么大了还要被情人当小孩子教训的羞耻,又或者他在想别的,季秋寒垂着眼眸站着不动,江湛不想他休息的太晚,皮带点了点他的大腿催促道:
“宝贝,在这儿是一套规矩,让我拎你去书房就是另一套规矩,十点睡觉,晚睡了加罚,你自己选。”
江湛轻描淡写的口吻,然而却丝毫不让人怀疑一旦迈进了书房那个地界会是什么个惨烈下场,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紧巴巴的九点半。
季秋寒跟江湛在一起久了,自然也摸到情人的脾气。大概知道什么时候江湛只是威胁威胁罢了,什么时候是要真的动手,一般像今晚这样的口气,三遍以上,就是大写的三个字:逃不过。
优秀的大脑将里里外外的结果验算个遍,发觉结局也不会有什么更改的季秋寒深吸一口气,踩着拖鞋,艰难地一寸寸迈步,最后双手撑在高脚架上。
就这几步路,从墨色睡衣领口下,白皙如玉的脖颈逐渐往上,蔓延的烧红就一直红到耳朵尖。
然而更加羞耻的动作却还没做,季秋寒的骨肉均停的手指要抬不抬,迟迟疑疑地卡在睡裤边缘不肯动作,做.爱是一回事,被恼火极了江湛直接扒了是一回事,现在要他主动脱了挨打又是另一回事。
“我选翻倍…,”季秋寒徒劳抵抗地抿了抿唇,或许他怕此刻的江湛不会同意,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好不好…?”
季秋寒这句低低如待宰羔羊的商量声音,简直一声快要让江湛原则全无。
没什么比在外人面前一贯雷厉风行、英冷飒利的情人此刻在卧室撑在高脚凳上像向你求饶道打轻一点更令人血脉偾张了不是么?
“咳咳…,”这次换江湛咳了两声,心里惩罚的数目已经一低再低。
第70章明暗博弈
可数目降低,不代表这场惩罚的目的要打下折扣。江湛自知过几天他要出发去清迈处理江坤的事,他不在,估计没人能压的住季秋寒,所以该立的规矩要立在前面。
想到这儿,江湛将手中的皮带换了手,将铜扣那端握在手里,摇头拒绝:
“不好。”
“…江,…,”在季秋寒欲再次开口商量的时候,耐性并不佳的情人直接打断了他:
“宝贝儿,你明白的,我可以等你,但是等十点钟一过,所有罚过的数目清零,我们去书房换个形式重新来过。”
江湛长年掌权养成了他言出必行的风格,季秋寒的牙齿在削薄的下嘴唇咬出道道浅浅的白痕。
他微微颤动垂下的眼睫似乎在权衡情人话语里的后果,又或者他也想用此刻的“听话”来换取什么别的目的。
最后,墨色绸缎的睡裤在身后江湛的目光下被迟疑的手指一点点褪到膝弯。卧室被特意调高的暖风化作了令人颤栗的颗粒,抚过全然暴露在视野之下的赤裸臀瓣。
寂静里,仿佛只能听到季秋寒随着羞耻无比的动作而在胸膛里逐渐促起的微弱喘息。
“好了…”
季秋寒并没有梳起的几缕黑色发丝垂落在额前,他埋头低低伏下,音节小的快要淹没在脚下的地毯里。
“好,”江湛轻轻挑起英厉的眉峰,他似乎略惊讶于情人今天的异常乖顺。
“那我们就开始算一算账。”
“我有没有不止一次跟你强调过,你的胃需要按时吃饭。可最近这两个月你有多少次给我一而再的推迟吃饭的时间?”
垂下头的季秋寒倏然地喉结上下一滚,因为此刻江湛手中的皮带正威胁力十足地贴抵在他光裸的身后。
“我看过佣人拿上来的开餐记录了,那些一二十分钟的我都放过你,我只问你,推了一个小时以上的,有几次?”
坚韧光滑牛皮触感冰冷的描摹在等待承受痛苦的光裸肌肤,季秋寒下意识地想要模糊回答:
“……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想不起来了…,!”
可他余光瞥见江湛直接高高扬起的右手,
“别…,!我…!!”
然而破风而下皮带根本不听他的,干脆利落地一记皮带抽下,在赤裸的臀肉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击打声,一道红痕瞬间贯穿右侧臀瓣,一凛红色肿痕浮现。
“嗯……!”突然落下的责打使得季秋寒喉咙里抑不住一声闷哼,只挨这一下,他热浪的血液便涌到脑子上来。
“…让…、让我想想…,好像有…,”
“呃!!…!”
可这次情人却仍没有等态度转好的他“交代”完,江湛已经反手抡起皮带,随即又是一记凛风而下狠狠抽在左侧臀瓣,将季秋寒的回答硬生生抽地在半途咽回去。
“…你,!…!”
臀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沿着两道抽痕叫嚣肿起,没料到的季秋寒欲回头争辩,
“我已经在想了…!”
江湛不为所动,他手里的皮带在季秋寒惊慌想要闪躲的目光下再次扬起,却是高举轻落,轻轻敲在季秋寒身后雪白肌肤映衬下两凛醒目异常的深红抽痕地臀尖。
“宝贝,我知道你想的起来的,别耍小聪明。为了让今晚我们谈话提高一些效率,从现在起,每轮开始你只有一次回答我问题的机会,错过这次,就要挨完再等下一轮。”
“一轮十下,我已经给你打折了。”
话落,江湛转动精力的手腕,手中漆黑皮带似是在调整角度,再次重新挥起。
“现在开始我不想听到别的话,报数。”
接下来抡起来的皮带声声划破的风声骇人,每一下下落都足以在堪称献祭的臀肉上瞬间抽出一道宽宽可怖的红印儿,并且极其迅速地高高肿起。
“五…,”
“九…,!”
季秋寒俯撑的双手用力抓着高脚架的黄花梨木,苍白的指甲随着疼痛快要扣进木质纹理,他强迫自己保持静止,调整呼吸,用来完成报数。
十下结束,江湛收手皮带。
“现在想起来了么?仔细一点,如果你报出的数目跟我看到的有出入,出入的数目翻倍。”
季秋寒咽下口腔里被疼痛逼出来的涎水,思考着江湛的话。
“……,大概…,十二次…。”
回忆这些对他来说其实简单的就像是翻开一本摊开的日历。
说完,季秋寒认命地闭上了眼睛,这是江湛三番五次跟他强调过的问题,他似乎已经准备好迎接情人怒火下的皮带,然而等了等却没有动静,他有些犹豫或疑惑的微微回头。
这一眼余光,他正瞥见身后的江湛一手拎着皮带,一手正拿着那册对半翻开的开餐记录册。
他看见江湛不自觉蹙起的眉间,这表示江湛在怀疑。
季秋寒瞬间心下一凛,刚才的最起码七分力的十记皮带令他整个臀肉都收到了滚烫的照拂,这让他无比确认他不能再在“同一个问题”上承受下一轮询问。
“…不…,!可能是我记错了…,”
“…应该是…,十五次…。”
季秋寒不得不拿出更加准确的数字来交换,他颓丧地垂下头,像旧时只等待先生宣布答案接受责罚的学生。
听闻,江湛便不再看,挥手将开餐记录册甩在一旁的茶几上。
“啪叽”一声重响,携着怒火的册本大概砸翻了茶几上的骨瓷茶杯。
这一个字挤的真是冷极了,身后的江湛竟是气笑了,“我真是小瞧了你,这上面只有八次,看来是经过美化的。”
“两个月你给我搞出来十五次?”
“是不是不跟你动手就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学不会好好吃饭是吧,今晚咱们就学学。”
季秋寒:“……,”
心里已经知道他今晚完了。
“十五加上翻倍的十四,一共二十九下。老规矩,不准躲不准挡,报数让我听的到。听明白了么?”
他还能怎样,
“…,明白…,”
gu903();屁股上浸着过分热辣的疼痛,数目再次从万恶的“一”开始清算,然而热油泼过的疼痛却在已经布满红痕的臀肉上以几何增长的速度层层叠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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