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风知道自家殿下是因为攸然仙子，想要上前宽慰，“殿下……”

凌轩却是一抬手，无力道，“都下去罢。”

遥风想了想还是带着跪着的人，全都小心翼翼的离开了。

凌轩走到桌前拿起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之后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出神，盒子里的正是上弦玉坠。

“给了你便就是你的，玉坠是，心是，人也是。”凌轩说着红了眼眶。

自攸然将玉坠还回来之后，凌轩便将玉坠收在了此处，再也没有戴过。

他忽然察觉身后有脚步声向他过来了，他微蹙了蹙眉，道，“遥风，我想单独待一会儿。”

身后的脚步声果然停了下来，只是却没有往外走的意思。

凌轩将木匣盖好放好之后转过身来，见到来人眉头蹙的更紧了，“牡丹？”

牡丹笑了笑，“不想要遥风陪着你，那我陪你待一会儿罢。”

“巳慕神君的事情我解释不清楚，如今我的话竟也说不清楚了。”凌轩心烦意乱，十分不给面子的说道，“我想单独待一会儿。”

牡丹的笑容慢慢敛住了，忽又一抬眸子，“那我在一旁默不作声，不打扰你。”

凌轩叹口气，转身出了房间。

牡丹不知凌轩想要做什么，紧跟在他身后也出去了。

一路上，凌轩一言不发，牡丹也不做声响。

牡丹以为凌轩想要在夙飒殿找一个僻静处清净一会儿，却见他在荷花池边停了下来。她的心蓦的一紧，来到此处，凌轩是念起攸然还是别有用意呢？

凌轩看着一如当日的一池荷花出了神，当日他曾在此处第一次对攸然表明心意，可是她当时的表现实在不敢恭维，不是接受不是拒绝，愣在那里似是个傻子。

“任谁都看得出你是那么爱她，可结果呢，在她心里你与巳慕神君比起来什么都不是，她连信任都不肯给你。”牡丹的目光自凌轩背影上，落至开的正欢的荷花上，“你又何苦如此放她不下。”

“你说你会默不作声的。”凌轩却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牡丹看着凌轩高大挺拔的背影，慢慢走上前去抱住了他，“凌轩，你应该知晓的，我一直追着你的身影从未离开过，我对你的爱真诚而炙热，你不需要试探也不必猜测，只要你转身便可以得到，可你为什么连头都不回呢？”

“你这是何苦呢？”

“你又是何苦呢？”

凌轩拉开了牡丹的手，又往前走两步，“苦从何来？我与攸然两情相悦，在一起很快乐，只是眼下我与她之间有些误会，我一定会解开的。”

牡丹苦笑，还真是连一丝希望都不给我。

她移步至凌轩跟前，眸子里涟漪四起，许是叫作悲伤，许是叫作无力，“我记得你曾说过一句话。你说令人感到乏累的不是努力，而是努力之后没有结果。”

她固执的看着凌轩，说道，“那你猜，此刻站在你面前的我，该是有多乏累？”

“牡丹……”凌轩看着她，一脸愧疚，“是我对不起你，我不想对不起你，可终是对不起你，你若是依旧固执，那便是一直对不起你。”

“呵。”牡丹带着泪花笑了，复又敛了笑容看着泽修，坚决道，“我偏要固执，偏要你一直对不起我，令你一直愧疚，总好过不咸不淡，不痛不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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