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修垂了垂眼。
牡丹继续说道,“你若是早早令攸然明白你的心意,知道你为她做的这些,怕是今日与她在一起的便是你了。”
这倒是一件听起来很美好的事情。泽修失了一会儿神,复又冷声道,“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自己既然不能以爱之名守在攸然身边,那凌轩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讲,都是最合适的人选。所以,泽修不会破坏攸然与凌轩的感情,也绝不会令别人破坏。
还有最后一颗焕石在攸然手里,只要取来便集齐了五焕石,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泽修却迟迟不肯再动手。
他的身子好了许多,可以行动了,可他也不知道他在等什么,或者是怕什么。
东海里,宫涣三兄弟与青稔已经在龙王床边守了好几日。
宫涣当时收到大哥的书信令他速速回来,可信中未提什么事情,宫涣还以为是自己出去久了借口令自己回来,谁知回来之后竟是龙王病重。
这个结果是宫涣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父王身体一向康健,却突然卧床不起,清醒的时候也只是睁着眼睛却不能言语。
而且那些个下人有时候言辞闪烁的,龙宫的气氛变的十分古怪,宫涣心想许是大家顾忌父王的病情,怕犯忌讳不敢多说。
龙王卧床这段时间,龙母憔悴消瘦最多,宫涣好不容易才将龙母劝回去休息了。
“兄长你们也回去吧。”青稔说道,“这里我先守着,有什么事我会派人喊你们的。”青稔说着推着几位兄长,“走吧走吧。”
“青稔,待会我过来换你。”宫涣回头说道。
“知道了,走吧。”青稔又推着他往外走。
宫涣与两位兄长走后,青稔坐下来,拿起一块湿毛巾擦拭起龙王的手,边擦边喃喃道,“父王,您要早些好起来……”
她正陷入回忆里的时候,忽然“吱呀”一声门打开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子进来,转身又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
这个小男孩子叫红展,原形是一只红鲤鱼,龙王待他极好,自小将他带在身边。
青稔看了红展一眼,这几日这个红展心事重重的样子,如今又这般鬼鬼祟祟的会是为了何事。
青稔问道,“红展有什么事吗?”
谁知红展“噗通”一声跪下,未语泪先下来。
青稔搁下毛巾将他扶起来,抬起衣袖帮他擦擦泪,道,“这也不是小孩子了,男子汉别哭哭啼啼的。我知道你是担心父王是不是,父王会没事的,别担心。”
青稔明明是在安慰红展,自己却也湿了眼眶。
“那一日,二太子来找龙王,将我们都支走了,两人在房间里聊了很久,中间我听两人好像起了争执,可是也不敢进去。”
青稔不知道红展想要说什么,只得认真再听下去。
红展继续说道,“二太子走后,我进了房间,我从未见龙王那么愤怒,可他也没多说什么。在那之后龙王身体就不怎么好了,而且二太子每日都会来找龙王一次,并不再让我服侍龙王了,龙王身边的其他人也安排了别的活,不能再接近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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