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明白母后的心意，只是这感情之事……”凌轩没有再多说，只是说道，“多谢母后成全。”

凌轩从天后那里离开之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是想到牡丹刚刚松的那口气不禁又提了起来。

“公主，公主！”一个仙娥匆匆忙忙的跑进来。

“何事？”牡丹微微蹙起眉，有几分不耐烦。

仙娥不等歇一口气，便急忙说道，“凌轩殿下回来了！”

“凌轩回来了……”牡丹回过神来，便疾疾往外走。

却在刚走几步之后停了下来，与面前之人四目相对之时有太多感情没有藏住，惊喜，思念，委屈，还有恨意。

“牡丹……”凌轩叫道。

牡丹嘴唇动了动，却是几行泪落了下来。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哭，总之，所有的情绪皆在这一刻克制不住了，这泪水代表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

两人进了房间，牡丹屏退了仙侍，此刻只剩下她与凌轩两个人对面而坐。

“对不起。”凌轩先开口。

牡丹笑了，眸子里一层苦涩，“一字不差。”

凌轩自然是知道牡丹是何意，他没有接话。

“然后呢？”牡丹看着凌轩问道。

凌轩却是没有抬眼，又重复一句，“对不起。”

“呵。”牡丹苦笑道，“一句对不起便可以解决所有事情吗，一句对不起便可以抚平我所有的委屈吗，一句对不起便可以令你不顾婚期弃我而去的事情不存在吗，一句对不起便可以抹掉我独自面对别人议论声下的羞辱吗！”

牡丹很是激动，眼眶含泪怒瞪着凌轩。

凌轩待牡丹说完之后，长舒一口气，抬头看向牡丹，“这件事的确是我做的不妥，我向你赔罪，若是我做什么能令你开心的话，我愿意去做。”

“娶我。”牡丹却只是平静的说出这两个字。

“不行！”凌轩站起身来，“牡丹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不爱你，若是娶了你，只会令你一直痛苦下去。”

“我提出的要求你既是做不到，又何必对我说些冠冕堂皇的话！”牡丹也站起身来。

痛苦又有什么，她现在不痛苦吗？凌轩若是娶了她，攸然也会痛苦，能拉着攸然痛苦，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牡丹！”

“我今生不求名，不求利，只求一件事，你爱我。为什么这唯一所求都不能得呢！”牡丹说道，“我到底何处不如她，她到底哪里吸引你，明明是我先遇见你，先爱上你的！”

牡丹第一次在凌轩面前如此失态，带着几分歇斯底里。

“情爱之事，本就没有什么理由。”凌轩说道。

不过，若是真要理由，他也能说出一堆，他喜欢攸然的笑容，喜欢她的无理取闹，喜欢她有时胆小有时勇敢，喜欢她聪明伶俐，也喜欢她偶尔会犯迷糊，喜欢她很多狠多。总而言之，这些理由皆是因为那个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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