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宫涣躬身双手交叠朝着灵鹭作了个揖，“谨遵命令，一切以坤清山的名声与姑奶奶的心情为重。”

“那我们去街上等你们。”攸然说完拉着灵鹭便先到街上去了。

待他们换了衣服走到街上，攸然和灵鹭已经不知道这坤清山的“规矩”是福还是祸了。

他们一行五人清一色的白衣，在人群里格外扎眼。

街上的姑娘三两个挤在一起看着他们，或是一脸娇羞或是轻声嬉笑，还有姑娘拦住他们塞手帕，更有甚者有些男子也一脸深意盯着他们。

攸然有些欲哭无泪，帮凌轩接过一个帕子拿在了自己手里，悄声问道凌轩，“你们怎么皆换了白色的衣服？此刻我们几人走在一起，似是一大块行走的豆腐。”

她心里暗道不引人注目才怪呢。

凌轩挑眉笑道，“我们三人，怕不小心违了坤清山的规矩，损了坤清山的清誉，便照着你与灵鹭的男装穿了，想来总是不会错的。”

攸然眯着眸子看了一眼凌轩，怎么那么觉得这凌轩他是故意的呢？

正在这时一个姑娘低着头从路侧跑出来，到了凌轩跟前抬头抿唇望了他一眼，这一眼羞涩，紧张，兴奋，总之很是复杂也很是少女。

姑娘颇为慌乱的将手帕塞给凌轩，又抬头望他一眼便双颊泛红的跑走了。

凌轩展开帕子，瞥攸然一眼，笑道，“这姑娘送的倒是比你一干二净的手帕好了许多。”

攸然却是说道，“有，天地之母也；无，天地之始也。我那一干二净的手帕上可是有着无限可能的，不像这些姑娘的手帕上囿于花草鸟兽。”

凌轩品味了品味，点了点头，想不到攸然的白帕子竟是这层含义。

“何况我不会刺绣，当然是用素帕子了。”

凌轩闻言身子一抖，说了半天，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啊！

攸然瞧着凌轩手里的帕子面色凝了凝，扯过来道，“还是我帮你收着吧。”

“我若是说不愿意……”

攸然抬眼看着凌轩，似是威胁，“你会不愿意吗？”

“不会不会，你高兴便好。”

正走着，忽然灵鹭指着前面不远处叫道，“快看啊，那边有花灯！”

果然，前面的河边处有许多少男少女在放花灯，已经有好些花灯慢慢从河边散开，悠悠的漂远了。

攸然眸子一亮，“我们过去看看！”

一排整齐的桌子上摆满了花灯，竟栩栩如生，似是一朵朵开的正欢的荷花。

攸然的指尖掠过一排花灯，最终在一个荷花瓣上停了下来。

“便是这个了。”攸然拿起来，“凌轩，付钱吧。”

凌轩有些好奇，这些花灯明明都是一个模样的分毫不差，可为何攸然似是很郑重的挑选了一番，才选中她手中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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