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坎和程万里约定的是五日之后走。

临走前的前一天，高俅还是宠了一把自己的儿子。

“老都管，您这是？”高坎正收拾东西呢，老都管敲响了他的院子门，手里拿着一块令牌，身后跟着两伍士兵。

“老爷让我转交给衙内您的东西。”说着，他先递过去一块令牌，“这是殿前司节制令，可随时节制各州团练使和禁军官兵。”

“好东西。”高坎接过，拿在手中上下打量一番，然后揣到了怀里。

令牌很有分量，正面是虎头浮雕刻印，背面写着殿前司节制几个字。

同时，老都管再一挥手，一个使女捧着一个木匣子上前而来，他打开展示给高坎看，“衙内，这是银丝软甲，内又附有桐油泡过的藤丝，看似柔软，实则坚固异常。而且此甲胄轻便透气，老爷说让您日日穿在身上不可脱下。”

“那是自然。”高坎赶忙接过木匣子，宝贝似的抱在怀里，这可堪比是古代版的防弹衣啊！看着老都管带来的好东西不少，高坎已经看着他的身后，想看看还有点啥子。

“衙内，别的东西没了。”老都管看他翘首企盼的样子，微微一笑，从怀里抽出一张宣纸。

“这是老爷让我交给你的，老爷说这事衙内你自己知道就好，务必不要外露。”

看老都管说的神神秘秘的，高坎接过那张宣纸，上面蚊蝇正楷密密麻麻的写着数百个官职。

“这个白米一千是什么意思？”高坎指着上面那禁军都头一职，看向老都管问道。

“衙内，这白米就是白银，这黄米就是黄金。”老都管凑近，在高坎耳边小声说，“这地方上的官员有些没有门路，想往上爬都没机会，老爷的意思是做件好事，给他们个机会。你去郓州，若是有人求到你门上，你不必推辞，按照名单上的，收钱办事便可。”

这高俅人还怪好的，别人想奋进，花钱买就行，总比地方上的武官在三班院熬资历，文官在勘磨院兜兜转转好。

是的，由于和童贯联手，这张官员目录扩大了不少，有些低级文官也上了名单。

“那我需要做什么？”高坎一摊手，这种事情没有做过啊，没经验，别到时候事没办好，钱没收到，还要高俅来擦屁股。

“衙内，老爷都替你安排好了。”老都管微微侧身，露出身后一人，此人正是高俅的又一心腹，石建如，字阳泉。

高坎打量过去，看他个子中等，穿着一件灰麻长袍，人约莫五十来岁，书生书卷气不浓，更像是个精于世道的农夫，整个人含蓄内敛。

他原本是高俅老家的一名教书先生，高俅发迹后寻来身边，当个文书，渐渐做成了心腹。如今高俅有不少事情是这阳泉先生在操持。

“这是阳泉先生，衙内你应该还记得。”

一股子久远的记忆浮上心头，这高衙内刚认高俅为爹的时候，这石建如就是他的启蒙老师啊，只不过后来自己实在愚笨，心也不在学习上，这才作罢。

“见过衙内。”石建如率先打了个招呼。

“启蒙恩师，如何能忘。”高坎拱了拱手。

老都管点点头道，朗声道，“老爷原话：去郓州不少事，衙内都可以问问阳泉先生的意思，别被人下了绊子。”

好嘛，看来这石建如还是高俅派来盯着自己的。

也是，按照自己的尿性，不惹出一点事也不像自己的风格。

老都管说到此处，便已经把高俅嘱咐的事情都说完了，便转身离去。

高坎和石建如寒暄几句，便也开始收拾起了东西。

【叮咚】

脑海中叮咚一响，高坎回到屋里，拿起手机一看，是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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