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常和闭着眼睛抬着脑袋享受花香,忽然感受到脸上水滴。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向旁边的同伴,笑道,“怎么这雨也是香的,莫非也沾染桂花香气?”
“诶.....你——”
“你——这......”
常和周遭的几人纷纷大惊,一副看到鬼的表情。
“怎么?”常和笑容僵在了脸上,低头一看手,黑糊糊一片,尖叫道,“这是什么!?”
常和的尖叫透过了院墙,传到了鲁智深等人的耳里。
“这还能是什么,这是屎啊!”张三李四笑道,“师傅你扔的可真准!”
“莫要多言,拿来!”鲁智深闻着这臭味也不好受,从李四等人手里接过一个竹筒,里面灌满了屎水,拿在手里,找好位置,然后沉声一喝,竹筒直奔蔡府后院而去。
半分钟后,惨叫群起,看来这一个粪蛋杀伤范围还挺大的。
“没了,撤吧。”鲁智深扔完最后两个,听见院里慌乱一片,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准备开溜,可没想到张三从怀里掏出了一把东西丢在了地上,叮呤哐啷的,不由发问道,“你在做什么?”
“衙内吩咐的,是各府的令牌。”张三又从怀里掏出一大把,丢在了地上。
鲁智深愣在了原处,是听说有祸水东引的,但没听过用好几十家的令牌的啊,这水怎么引?
“那这里没有高府的,岂不是更加奇怪?”鲁智深话音刚落,面前弹过来一个高府的令牌。
不是,丢所有人的令牌,所有人都有嫌疑;不丢这令牌,所有人也同样有嫌疑,这有什么区别么?
当然有区别,高坎一个多礼拜收集到了七十多块令牌,有贿赂小厮拿的,有叫人偷的,这里面谁家的令牌都有,独独少了一块韩家的。
就让那韩大勋和那蔡蓧狗咬狗吧!高坎心里对那舔狗可是气的很,要不是为他出头,他现在都在郓州当团练了。
蔡府上的慌乱直到半个时辰后才消除,本来后院就是灯光偏暗,讲究的是一个格调,加上晚上月色晦暗,众人没能发现这一地粪水。
那晚,没有吐的只有蔡京一人,但具体原因,不为外人知道。
东京乱弹所记:政和四年九月初七,蔡京宴宾客,遇黑雨,百官慌乱逃避,不及者,吐不停。
不过后世学者研究,黑雨等词可能只是一种不祥之兆的掩盖写法,纠此根本,很有可能是食物中毒。
于是大家将此称为历史上第一起大规模食物中毒事件。
“恩相,周遭搜了一遍,人没抓到,但——”
坐在正位上的蔡京脸色铁青,今日一事,打的是蔡京的脸,其挑衅程度不亚于刨人祖坟。
自己焚香沐浴一出来,听见后院出事,火急火燎赶过去,浇了一脑门子屎,如何不气?
“吞吞吐吐什么!”蔡京厉声,“有什么发现就报上来!”
“禀报恩相,在后院五十米外,发现遗失令牌,是正奉大夫王家,宁远将军程家,朝议大夫白家,朝散大夫李........”那军士打扮的一气背了二十多个,然后为难道,“恩相,剩下的末将记不住了,但令牌都在这里。”
说着,他身后有人捧来一个木盘子,令牌磊了三层。
蔡京见状,眼皮跳了跳,这到底是哪个大聪明做的!
“传本相之令,大索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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