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解学熊的砍瓜切菜,昭武卫的实际残酷战斗不堪描写。(懒)
这一夜,光昭武卫非战斗减员就超过了三百人。
天启八年武进士吴伸,从山上直接踩空掉下去,天亮找到的时候,面目都分不清了。
还有刚加入的骑兵参将吴襄,居然掉进了自家夜不收设的陷阱,被三根竹枪刺穿双腿,好在身上有甲,但已经走不动道。
他要是知道夜不收这么阴,打死也不敢去踩,但就算如此,他这辈子也完了。
两条二指粗的竹枪贯穿了他的两条小腿,还有一条正中膝盖,救上来的时候,一身是血,人都晕过去了。
手下脱了四件衣服都差点止不住血,就算能挽回性命,瘸腿几乎是肯定的,这辈子再也别想逃跑了。
天快亮的时候,追击洪歹极的主将皇骁卫指挥使方懋昌也差点玩完,他为了追杀一个八旗固山,摸黑跃马。
人杀了,自己也从马下摔下来,被自己的马狠狠踩了一脚,还拖行了一段。要不是手下动作快砍断鞍绳,他也要交待。
洪歹极天亮的时候整顿兵马,一晚上被干掉了一千多人,只剩下七千多人了,更重要的是,一人双马的配置大部分人没有了。
他抚摸马鞍,掌心冷汗浸染皮革,嚼着奶酪,口中却是血腥反胃,他脸色黑得能挤出水。
身边侍卫赫舍里·索尼递给他一皮囊水,“大汗,蒙古人还在山里,我们要回去救他们吗?”
洪歹极喉头滚动,燕山轮廓在晨曦中如巨兽獠牙,他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索尼啊,你以为我们脱险了吗?”
索尼有些错愕,年轻的他没有经过多少现实毒打。“天亮了,这些尼堪还敢追?”
“你就没有注意,昨夜有好几队火把直接绕过我们的。他们在前面埋伏呢。”洪歹极仰头将皮囊中的水灌进肚子,这场撤退没有他想象的轻松。
索尼紧了紧握刀的手,喃喃自语。“这长城内的明军的确和辽东的有些不太一样。”
镶红旗旗主岳托这时也整顿好了,过来见洪歹极,“四叔,现在怎么走?直接回遵化吗?”
作为力捧洪歹极继位的大功臣,再加上与洪歹极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洪歹极对岳托十分宠爱。
洪歹极并没有因为岳托不叫他大汗而生气,只是沉吟许久,脑海中浮现出明军各路人马的位置。
“恐怕遵化不能去了,我们先摆脱追兵,再换条路出长城。不过,你需要派人去通知你父亲,让他早点撤,要小心苏布地。”
刚走过来不久的多尔衮指尖掐入掌心。阿济格的崩灭就在眼前,那场突袭想想都不可能完成,说好听点是搏命一击,想多点就知道是送死,是借刀杀人。
留在洪歹极身边太危险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的任务,此刻必须挣一份生机,他慌忙开口。“我去吧,我去通知大贝勒。”
洪歹极转头认真看了看多尔衮。这小子聪明得很,但镶黄旗都没了,你也不构成威胁了,你这么怕我做啥?好歹你也是我兄弟。
“去吧,路上小心。”洪歹极还是赐予了兄长的关心的。
那怕是在撤退途中,洪歹极依然派出了无数哨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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