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臣们不约而同的皱着眉头,纷纷看着徐光启。
徐光启只好站出来,“皇上——”
“徐先生要说什么,请先与遵化城和蓟镇周边无辜枉死的百姓说。他们同意,朕就同意。”
朱慈炅冰冷打断,恰在此时,扬古利铁靴中藏暗箭被发现,拔了出来,扔在帐中,叮叮作响。
所有人倒吸口凉气,这个搜身的是谁?怎么弄的?
朱慈炅瞟了一眼,冷笑一声,好家伙,这是要刺王见驾?
“押上蓟州城头,效耿恭,朕请全军唱一曲《满江红》。这个奴奴,喂狗。”
说完,拂袖而去。
蓟州城头突然架起的烧烤架,让洪歹极和建州旗主们睚眦俱裂,不少人冲向朱慈炅大营,在拒马前让大明消耗了不少铅子。
决战,死战,不死不休了。
决战前夜,残月高挂,大营中磨刀霍霍声,铁甲锵锵声齐奏。
朱慈炅早早上床,突然,卫时忠惊慌闯入。
朱慈炅眉头紧皱,“何事?”
“陛下嘱臣等严查建奴密探,今日在通州道上截获一封书信,臣不敢决断。”
卫时忠递上信笺,方正化掌灯照亮。
【景会贤弟台鉴:
蓟州霜月,夜枭啼血。愚兄观星象,紫微晦暗而太白犯斗,此主君危臣戮之兆。
陛下以冲龄蹈锋镝,虽广济仓小胜,然今两军对峙州河,实如稚子持玉行于沸鼎之上。洪酋狡如饿狼,伪降使扬古利昨日窥营,竟身怀暗箭,阴测御帐方位——此非请和,乃为斩首!
正统十四年旧事重演在即:御营十二万虚数,卫所兵虽勇,甲兵不整,实可战者唯新六卫不足两万,余皆黄立极所募流民。若洪酋效也先轻骑穿插,恐再现天子旌旗落阴山之祸。
熊明遇老吏尔,不同军事。其所受“务护幼主归京”之命,愚兄不知何来,恐熊某遇事或行挟驾之事。
陛下以三岁冲龄,今日竟单骑巡阵。君幼而骄,空有慧根,不纳忠谏,性烈似火,独断近妖,不似仁君。
更甚者,袁崇焕驻永平不动,此非人臣所为。
三日前,擒获建州细作,搜出蓟州城内二十八处暗道图——此图需兵部存档秘本对照方能绘制,朝中必有九卿通虏,需慎。
君意孤行,帅无战意,臣有贰心,士尽血冷,吾惶惶不可终日。
景会当知,昔年于忠肃为保社稷,不惜另立新君。今事急矣,若虏骑突破州河,愚兄且遵陛下旨意,为大明君实,州河水阔,臣节可待河枯。
若三日内无捷报,内阁须速断漕粮输蓟,改由登莱海运——陛下若殁,需保新君有三月粮饷平乱。福王世子宜“暴病”,一国不可两监国。
景会,此信用后即焚。可立老朽残躯,本欲效文天祥死节,然念及洪武基业、万历遗泽,宁做于谦而碎骨,不为石亨而窃国。
袁可立泣血顿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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