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中司今天工作挺多哈,大家努力。”
小皇帝的特别早朝下朝了。朱常浩坐在天启帝的御书房当初安放御座的位置,虽然御座早搬走了,但同样让朱常浩有种从内到外的爽感。
他舒服的躺在靠椅上,有点想睡觉,太早起果然不适合本王。
这张椅子还是从仁寿殿亲娘周太妃那里要过的。说实话,亲娘不受万历帝的宠,随便封了个端妃,大哥和大侄子都当她透明人,唯有小侄孙不错,加了个太妃的尊号。
“五哥,你看这个朱存枢怎么会事?他是真病还是装病?”朱常润拿着奏折进来,打扰了瑞王爷的睡意,特讨厌。
“秦王?”朱常浩没好气的接过奏折,“你五哥又不是神仙,单凭奏折就知道他是真病还是装病?他们什么意见?”
慧王爷本就不想管的,上有五哥下有秘书,关他屁事。“说是宗室事务,让我们处理。”
“这帮混蛋,皇上白给他们发薪了。”朱常浩更讨厌文官把事情推到他头上,怒气值直接拉满。
“朱存枢是太祖子孙吗?生病?只要还有一口气,抬都给本王抬到孝陵去,让他到孝陵前去死。”
朱常润吓了一跳,赶紧劝说。“五哥,万一要是真病,死在路上,传出去可不太好。这混蛋连儿子都还没有,他一死秦藩世系可又要动。”
朱常浩抬眼看了朱常润一眼,“你是大宗正还孤是大宗正?皇上说了,太祖三百年诞祭是第一大事,朱家子孙都得去,不去就不是朱家子孙了。你以为我俩跑得掉,这一趟,本王少说掉十斤肉。本王都没有叫苦,这帮不孝子孙,啥花样都能玩出来。装病,你信不信你要敢批假,明天就有一堆断腿的,生儿子的。”
朱常浩十分满意自己的睿智了,一眼看穿,本王才不是那么好骗的,小老弟,学着点。
此时,天工院中书翁鸿业过来了,拱手见礼。“瑞王,慧王。陛下有旨。”
朱常浩赶紧起身,和朱常润一起跪立听训。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朕绍膺鸿业,统御万方,凡勋戚贵胄,当恪守祖宗法度,以忠勤事上。今据奏报,阳武侯薛濂罔顾天宪,擅发京营劲卒,戕害皇家产业,僭越兵权之禁,已犯《大明律·兵律》擅调官军条、《刑律》谋大逆款。勋臣失范,纲纪蒙尘,朕心实深痛之。
着宗人府大宗正、都察院左都御史、五军都督府左都督,并三法司堂官,即日三堂会审。特命瑞亲王朱常浩总理案牍,领衔勘问。凡涉事将校、经手文书、涉赃钱粮,无论品秩高低,皆须严究细查。按《皇明祖训》勋戚不法,罪加三等之制,据实拟罪上闻。
其皇店遭劫诸事,着顺天府会同锦衣卫勘验损失,造册具本。五军营提督及兵部职方司郎中,俱停职待参。此案务须明正典刑,以儆效尤,使天下知朝廷宪章之重。
钦此特谕:凡三司会审,必五日一奏,不得迁延。倘有徇私舞弊、玩忽职守者,必以同罪论处。内外臣工,各宜凛遵。”
朱常浩脑袋如同被大锤撞了一下,睡意瞬间飞到九霄云外。我的老天,孤没审过案啊,这还是谋逆案。
脑袋低垂,肚皮着地,伸手接旨,口中无奈,“臣遵旨。”
不用去南京瘦身了,这件破事本王就得瘦二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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