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猴哥，”

陈浩换了个称呼，语气也随意了些，

“咱俩都别装了，都是明白人。找个地方坐下聊聊？”

孙悟空哼了一声，没反对，但也没放下戒备，把金箍棒往地上一顿：

“你先说，到底打什么主意？”

陈浩找了块干净石头坐下，拍了拍旁边：

“别站着了，怪累的。说来话长，简单讲，我对你们这趟西天取经，挺好奇的。”

“好奇？”孙悟空斜眼看他，“我看你是对俺师父那身肉好奇吧？”

“唐僧肉？”

陈浩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摇了摇头，

“得了吧，猴哥，那玩意儿真能长生不老，西天自己留着啃不好吗？还用得着让他辛辛苦苦走这十几万里？”

孙悟空闻言一愣，眼神锐利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整个取经就是个局，一个大局。”

陈浩压低声音，“你我，还有路上的那些妖魔鬼怪，没准都是人家棋盘上的子儿。”

孙悟空沉默了，抓耳挠腮，显然内心正在激烈斗争。

半晌，他才猛地抬头：“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怎么知道这些？”

“就凭，”陈浩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孙悟空，

“咱俩都不是普通角色。你能大闹天宫，我好歹也管过天河水军，看事情能跟一般小妖一样？”

“有点道理……”

孙悟空嘀咕了一句，随即又警惕起来，

“那你今天把我引出来，到底想干嘛？直说！”

“合作。”陈浩吐出两个字，干脆利落。

“合作？”

孙悟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指着自己鼻子，

“俺老孙，齐天大圣，跟你这猪妖合作？凭什么？”

“凭咱俩现在可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陈浩表情严肃起来，

“或者说，是被同一只手捏着的蚂蚱。我知道很多你被压在五行山下时，外面发生的事。”

孙悟空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神瞬间变得危险：

“比如？”

“比如，”陈浩凑近了些，声音更低，

“当年你被压山下，真是因为大闹天宫那么简单？还是因为……你捅破了某些天庭和灵山都不想让人知道的窗户纸？”

孙悟空浑身肌肉瞬间绷紧，金色的瞳孔里风暴凝聚：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不一定全，但肯定比你现在知道的多。”

陈浩不急不忙，稳稳地迎着他的目光，

“这趟取经，水深得很。你甘心就这么被人当枪使，护着那和尚一路走到西天，然后等着人家给你个‘斗战胜佛’的空头衔？”

孙悟空没说话，但握着金箍棒的手，指节已经有些发白。

显然，陈浩的话戳中了他心里的刺......

“所以，”陈浩摊摊手，“我的提议很简单。明面上，咱俩该打打，该闹闹!”

“你继续当你的好徒弟，我继续当我的拦路‘妖怪’。暗地里，互通有无，一起把这趟浑水搅得更混，看看能不能摸出点真相来。”

“你想捞什么好处？”孙悟空冷冷地问，这是最关键的问题。

“自由。”陈浩回答得斩钉截铁，

“跟你一样，不想再被人当棋子使唤。天蓬元帅？猪八戒？齐天大圣？孙行者？名头再响，不还是得听人号令？”

孙悟空死死盯着陈浩，良久，紧绷的脸突然松弛下来，咧嘴一笑，露出尖牙：

“嘿，有意思！真有意思！五百年了，俺老孙就没碰上过这么有嚼头的事儿！”

陈浩试探着问：“那……这生意就算谈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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