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她用 手弹开了 那颗篮球。
篮球打在手上有些刺刺密密的疼痛,力量被暂时寄存给了 “锣鼓”的缘故,温云如今的身体素质要 比之前稍逊一筹。
但这点小痛无伤大雅。
温云随后侧过身去,看向了 被她挡在身后有些呆愣的少女,随即对她露出安抚和柔和的笑来:“别怕,现在已经没事 啦。”
谢弥看着面前轻声安抚她的温云,接着缓缓点了 点头。
谢弥还有惊魂未定,刚才的那一幕实在太具有冲击力了 。
她只 是坐在观众席上玩手机,忽然听见了 一阵惊呼。
擡起头来后,便看见一颗篮球直直向她砸了 过来,眼看着距离她只 有半米距离。
但,也就在她双臂都还未下意识地擡起挡住脸时,白发少女像从天 而降一般挡在了 她身前,迅速将那颗篮球弹走了 。
谢弥身旁的两个跟班也傻了 。
后方的少女们很快反应了 过来,立刻几步跑到了 温云这边,场下的青年们也立刻往这边跑来——
“温云你 有没有受伤?!”
“温云你 还好吗?”
少女们将温云给团团围住,青年们有些焦急地隔着人群看向里面的温云。
这时有人注意到温云的手臂,不禁发出了 一声惊呼:“温云,你 的手!”
温云将手擡起来一看,白皙的手臂居然红肿了 一片,看上去甚是骇人。
温云不禁微微一愣——
她刚才只 是疼了 一小下,没想到会肿这么一大片。
漂亮的肌肤因这片红肿带上了 些许凌虐的美 感,莫名让人呼吸一窒。
最先赶到温云身旁的夏婉看见这伤后又急又疼,便立刻拉着温云的另一只 手往场馆最近一侧的医务室赶去。
身后还有一群同学们想追上来,温云立刻回头表示他们不必跟过来。
这么多人想必也会将医务室堵个水泄不通,为了 不添麻烦,本想跟过去的同学也都停下了 脚步。
众人站在原地直直看着少女远去的背影,这时忽然有人倒吸一口凉气,随后说道 :“她、她是那种隐藏身份来学校读书的超人吗?”
“不是,这不就是超人吗?!”
与 此同时,场地另一侧围观了 全程的学员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和三班一样都来此处上体育课的一班同学们,不少人也目睹了 全程。
虽说他们本意是来看温云的,这下却看见了 对于他们来说有些非人类的一幕。
有人忍不住立刻在群内大肆宣传此事 ,有三班好友的人也立刻去私信询问温云的伤势是否严重。
而当事 人温云却并不知晓——她刚才的行为给同学们造成了 多大的冲击。
她被夏婉轻轻牵着手,带进了 医务室中。
医务室的老师似乎有事 出去了 还没回来,夏婉有一些经验,便先帮温云受伤的地方进行了 消毒,随后拿出医用 冰敷绑在温云受伤的位置。
夏婉还是有些担心温云被伤到骨头,于是她想去场馆的另一头医务室,看看那边有没有值班老师。
匆忙间她忘带手机过来,否则能让班里的其他同学去帮忙看看,眼下她只 好亲自跑过去。
温云立刻安慰夏婉:“只 是痛了 一下,不会有事 的不用 担心。”
但最终她还是拗不过夏婉,便任由对方小跑向了 场馆的另一头。
温云坐在安静的医务室内,静静等 待夏婉回来。
也就在这时,她忽然听见附近有一阵稍许凄惨的哭声。
下一刻,那医务室门 口的地面上兀的冒起了 一丝黑气。
即便将力量寄存了 起来,温云也依旧能感知到一切有关诡怪和术式的存在。
那地面上的黑气,显然是诡怪的气场!
温云双目一凝,随后立刻走出了 医务室,往哭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
这所阶级分明充满了 权贵的学院,光鲜亮丽之下是无数被掩藏的肮脏。
即便是权贵之间,也有十分明显的等 级划分。
有那么一批人,正是站在这金字塔顶尖的存在。
没人敢忤逆他们或是与 他们作对,因为大部 分人知道 ——
那些位于金字塔顶尖的人,有无数种方式能让他们的家族被打击得 从此一撅不正,也能让他们悄无生息地“消失”。
但也有少部 分没脑子的人,会在挑唆之下认为自己能去拔狮子的一根毛发。
蠢货......
看着被压在地上的人,邬远在心底给出了 如此评价。
与 卓麟的占地面积相 比,学员显得 是那样的少,许多空置的房间非常方便用 来“处理一些事 情”。
屋内,身形高大的青年半蹲着,黑色的制服外套被他随意的搭在肩上,衬衫的袖子往上折着,露出的手臂上有着一片青花色纹身。
他用 手死 死 将人按在地面,覆着那人后脑勺的位置。
“碰!”
那人的额头在瞬间被压撞在地面上,发出了 剧烈的碰撞声。
被按住的那颗脑袋连带着身体都在不住的颤抖,手的主人依旧半蹲在那,漫不经心地瞥了 他一眼后拿出了 手机。
手轻轻一提,颤抖的脑袋随后便被擡了 起来,手机屏幕散发的光亮照出一张狼狈不堪的脸。
手机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段视频。
“在做这些事 情之前,你 应该知道 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头顶传来的这道 声音宛若催命符一样,被压在地面狼狈不堪的青年颤抖的幅度更大了 几分。
随后,他毫无形象地在地面上磕起头来:“淮少我错了 淮少!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以后我给您做牛做马,您只 要 饶我一命,我什么都能做!”
额头瞬间破皮出血,带着哭腔的声音颤抖无比。
话音落下,整间屋子陷入了 沉寂,只 有他一人瑟瑟发抖的呜咽声。
忽然,一道 嗤笑声响起。
声音的主人是坐在邬远前方椅子上的黑发青年,窗外的阳光透了 进来,金色光束落在椅子与 不停颤抖的那人之间,像是一条分割线。
嗤笑过后,黑发青年又失了 所有的兴致。
他随后离开座椅站起身来,毫无情绪地说
道 :“蠢货。”
地上呜咽的那人立刻哭得 更大声,随后用 比惨叫还要 凄厉的声音祈求道 :“淮少!原谅我求求您!我错了 我错了 原谅我!”
大幅颤抖的身体看上去像是得 了 某种疾病,脸上满是泪水和鼻涕。
他说完后,又转向了 半蹲在他身旁的青年身上:“厉少!厉少您放过我吧!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
刚才半蹲着死 死 按住他的厉晏露出无奈的神 情来,随后叹了 口气:“哎......”
他的表情似有不忍、似有松动,那人以为自己看见了 希望,哭求的声音便更大了 几分。
只 见厉晏站起身来,那无奈的神 情却立即消失,唇角勾起十分嘲讽的弧度来笑骂道 :“蠢货。”
地上那人表情僵硬了 一瞬,没等 他回过神 来,厉晏站起身来挥了 挥手 示意屋内的其他人来处理。
一场闹剧演绎到此已没多大兴趣,屋内的其他人立刻将人给拖去了 与 此屋相 连的另一边屋内。
兴致缺缺的淮沅往屋外走去。
也就在这时,他忽然开口道 :“邬远,跟上。”
一旁用 手机看着消息的厉晏瞥了 眼站在阴影之处的邬远,邬远听见后愣了 愣,接着立刻快步过去将门 打开。
淮沅没给他一个眼神 就走了 出去,邬远又立刻跟在他身后。
邬远听从父母的命令,跟在这位身为顶层权贵的少爷身边。
说白了 ,他像是一条被这些顶层权贵们随意支唤的狗。
邬远知道 淮沅这时是心情不好的表现,这位少爷正处于随时都有可能对旁人发难的状态。
也就在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拐角处时,忽然从一旁走出的身影让邬远瞪大了 双眼,也缓缓停下了 脚步。
走在他前方的淮沅也愣了 愣,脸上的阴郁色瞬间被微怔的诧异取代。
从拐角处走出来的白发少女同样也看见了 两人,在看见后方的邬远后,温云也诧异地微微一愣。
温云没想到在追寻诡怪踪迹的途中,会忽然遇见曾经在花店有过两面之缘的灰眸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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