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默默地走到许了雾身边,坐下,牵起她的手放在手中揉捏。
王律师见状,会心一笑,继续说:“那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遗嘱公证正式开始。”
“等等。”许了雾打断律师的话。
她看着林时砚,秀眉微蹙,问他:“为什么突然要立遗嘱?”
遗嘱这两个字太沉重,总是会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许了雾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别想太多,只是简单的立个遗嘱而已,也顺便,送你一份生日礼物。”林时砚嘴角噙着浅浅的笑,说罢,重新换上那张漠然的脸,对律师说:“继续吧。”
“好的。”律师点了下头,将提前准备好的材料拿了出来,十分专业的说:“立遗嘱人:林时砚,性别:男,2001年3月22日生,现住址……”
遗嘱中所涉及的内容包括但不限于林时砚名下所有的不动产、股权、基金、债券以及其他一些难以估价的藏品。
而在林时砚签下这份遗嘱公证书后,这些财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都是许了雾的了。
遗嘱公证没用太长的时间,大约半个小时左右,这间房子里就又只剩下许了雾与林时砚。
许了雾从头到尾都是蒙的,哪怕现在律师离开了,她仍旧想不通林时砚为什么要在十八岁的年纪立遗嘱。
林时砚见她不说话,就只是失神的坐在沙发上,擡手捧住她的下巴,一边凝视她一边说:“其实本来我是想把我名下所有的财产都转让给你的,但我思来想去,总觉得拥有太多财产对现在的你来说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东西有的多了,反而容易被那些肮脏的眼睛盯上。我没办法时时刻刻都把你捆在身边,所以那些本就应该属于你的东西,我先替你保管,等你以后有能力了,我再把他们还给你。”
林时砚没说送,而是说还。
就好像他所拥有的一切,本就应该是许了雾的一样。
许了雾抿了抿唇,少顷,轻声道:“可你不把那些东西给我也没关系,它们在你那儿或者在我这儿,本来也没什么差别。”
“怎么会没差别?你现在的年龄还不够结婚,从法律上来说,我们就是两个毫无关系的个体,但只要有了这份遗嘱,我们之间就有关联了。”林时砚说着,似有若无的亲吻了下许了雾的薄唇,低声道:“与其说是遗嘱,倒不如说是一份证明,了了,它在我这儿,约等于结婚证。”
法律现在不能给你的,我用另一种方式给你。
等将来你年龄够了,我再把剩下的补全。
林时砚这么想着,迎着小姑娘澄澈的目光,喉结轻轻滚动,俯身,再度吻上她的红唇。
几不可闻的啧啧声因为寂静的房间而变得格外明显。
林时砚衔住许了雾的唇瓣,厮磨,啃咬……
许了雾从神色微怔渐渐变得迷离羞怯。
她下巴微扬,不知何时被林时砚禁锢在他与沙发时间,姿势也从原本的坐着变成躺着。
“林时砚。”许了雾长睫颤个不停,声音低如蚊呐,却又清晰传到了林时砚耳中。
十八岁,长大……
许了雾脑子一片混乱,能想到的好像就只有这几个字。
她有些害怕,却又隐隐的有些期待,像是被困于丛林的小鹿第一次发现前往外界的路。
然而就在许了雾以为林时砚还会有什么举动时,他却只是用力的咬了一下她的唇角,嗓音低哑的说:“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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