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演什么呀?”
“夫妻。”
“一对从头恩爱到尾,相敬如宾的,夫妻。”
她的嘴角立马下压,上车后看向窗外,拿后脑勺对着他。
杨助透过后视镜朝后座看去,知道这对夫妻又开始了。
最近这样的剧情,可谓是层出不穷。
一般的起因是盛大老板爱吃醋,大概是年龄大了,有了“中年”男人的危机感,尤其爱吃小鲜肉的醋。
然后就会做一些幼稚的事。
幼稚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挑衅小鲜肉,让盛夫人吃醋,成功把盛夫人惹得也生了闷气。
然后他又去哄。
哄的方式包括但不限于言语和行动。
最后的结果,一般都是盛夫人大获全胜。
这整个过程,杨助将之总结为——“臭情侣之间闲来无事你情我愿无聊至极”的,招惹。
杜桑将鞋子随意踢在门口,背着他走向了二楼。
将自己的新人奖杯和他那一面墙的奖杯放在一起,杜桑将柜子打开,歪着脑袋想了想,将自己的奖杯放在了中间那排、左边的、第一个。
姗姗来迟的盛昭看到这一幕:“……”
这对一个对称轴强迫症的人来说,简直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盛昭正准备将奖杯挪个位置,她立马转头朝他笑着,盈盈的瞳孔仿佛在说话,说着“你要是敢动一下就试试看”。
盛昭动作一顿。
手臂自然而然偏转了方向,将右边自己那个奖杯头部擦了擦,对着看不见的灰尘说:“有点脏了。”
杜桑哼了一声,转头就走。
盛昭转头看了看奖杯,越看,越觉得这破格而不对称的一盏,位置不能说奇丑无比,只能说丑陋至极。
“砰”的一声。
他面无表情将玻璃门关上,眼不见为净。
回到卧室时,浴室里传来了水声。
盛昭熟练地脱了衣服,又无比自然熟练地推开了浴室的门,任由蒸汽朦胧了视线。
杜桑早就发现浴室门被打开了。
浴室门这个东西吧,久而久之,有或者没有,完全不耽误他闯入。
杜桑挤着沐浴露,看也没看他,依旧温和地说:“这位先生,你进错地方了。”
盛昭没理她,光着脚跨步走了进去。
热气蔓延至脸颊,他站在她身后,一只手伸过去,夺走她身前的淋浴。
透明的水渍沿着修长的脖颈向下流淌,蜿蜒至高峰,又蔓延沟壑。
他将下巴压在她的颈窝,轻声解释:“我也不是故意这么说的,我只要一看见他看你的胸,我止不住生气。”
杜桑不可置信看着他:“什么胸?”
盛昭下巴一扬,示意:“今晚的礼服,选的相当不好。”
“直播那天选的也不怎么样。”
他不置可否轻嘲:“我年纪大了,见不得这些年轻人的目光,浮躁。”
他在这种情况下承认自己比别人老,倒是承认得很快。
如果是以前,听见老这个形容词,早就朝她的屁股上招呼过来了。
杜桑转过身体,水波在彼此之间荡漾,好笑地看着他。
盛昭就知道自己已经哄成功了。
她永远这么好哄。
和他一样。
盛昭低头拿嘴唇去找她的,杜桑先转过脸,不让他亲,一定要他做出承诺才行:“三少爷你吃起醋有点儿让人社死,你必须保证以后吃醋,也不能当面表现出来。”
男人嘛,此刻答应任何事情都很快,立马说:“可以。”
他拿淋浴冲刷着她的背脊,慢悠悠的,正在往下。
杜桑感受到奇怪的触觉,那双手抵在他胸膛,咬着后槽牙:“也不准拿其他女生气我。”
“是你先气我的。”
“我哪有啊,我明明什么都没做!”
说过分话的,明明就是他。
明明身旁站着一个与他匹敌的影后,非要用这样的话来刺激人。
真的是,低级而幼稚。
盛昭将淋浴翻转了一下,呈现出由下至上的状态,用一条腿踩在了墙面上。
水渍浸湿了他的黑发,带着侵略地野性,遮住眉眼,他已然耐心全无。
“好。”
他承诺:“不吃醋。”
又擡起漆黑而波光粼粼的眸子,看向她:“只吃人。”
杜桑咬紧了下唇,手却狠狠地抓在他的肩胛骨处。
脖颈压低,接住了他的吻。
盛三一般下次还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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