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讨厌龙族吗？”虽然诺诺说话的语气很平淡，但是姜烨还是听出了她话里的情绪。

“难不成你喜欢龙族？”诺诺在后视镜里看了姜烨一眼。

“并没有说喜欢吧，”姜烨说道，他的脑海中下意识地闪过了姜宓的影子，同时余光看到了坐在副驾驶上的纪南卿。

“我只是觉得，无论我喜不喜欢，它都存在，而且，也是因为龙族的存在让我走上了现在的人生道路。”

“这样吗？”诺诺笑了一下，“你这样的回答还出乎我的意料的，我以为按你的血统，龙族血统的血之哀带给你的不幸会更加明显，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但是龙族以及龙族血统带给我的从来都只有不幸，我也从来没有从这份与生俱来的血统上获得过什么。”诺诺说道。

“更不要说，我拥有这份血统的过程更是无比的荒诞。”

说完这句话之后，诺诺就不再说话，目光始终看着前方。

姜烨沉默地看着前面女孩的红发，他突然感觉到龙族血统背后的意义，似乎比他以为的要沉重地多。

虽然，芬格尔也曾经说过，他过往的那些经历是血统赋予的血之哀的一部分。

但是，说实话，姜烨并没有觉得自己所谓的血之哀有多么的不幸。

他确实是个孤儿，但是其实孤儿也并不不能说是血之哀的锅。

毕竟，总不能每一个混血种都是孤儿吧。

至于孤独感，姜烨其实会想起来，他觉得自己似乎很适应那种孤独感或者说他生来就应该是一个人独自走在这个世界上的。

汽车最终在一个路口缓缓停下。

“前面就是琉璃厂的范围了，我们干脆就下来步行好了。”诺诺再次开口说道。

“这里路边也会有不少摆摊卖古玩的小摊贩，你们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买着玩玩。兴许能捡个漏什么的。”

姜烨两人和纪南卿一起下了车，看一眼眼前人来人往的古玩街，也在路边看到了不少诺诺说的那种摊贩。

“真的能捡到漏吗？”姜烨开口道。

“谁知道呢，毕竟古玩的这种东西没人能说的准，不过如果你们看到一件像是炼金造物的东西的话，那它多半就是古董了，哪怕不是，一件炼金产物在混血种世界也是有市无价的。”诺诺说道。

“这样吗？”听了诺诺的话，姜烨顿时来了兴趣，虽然他的卡里还剩下两千多万美金，但是这种类似淘宝的行为还是引起了他的兴趣。

三人就这么一点点地沿着琉璃厂的街道往前游玩。

姜烨看着路边摆放的一件件古玩，哪怕他不懂古董，姜烨还是知道它们并不是真品。

因为他能够感觉到，那些所谓的古董身上并没有岁月感。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一家店铺门前。

“凤隆堂。”姜烨抬头看着店门口鎏金的牌匾。

“这家店算是老字号了，已经有据说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诺诺解说道。

除了店铺本身，店门口的老人更加引起姜烨的兴趣。

一张摇椅放在店铺的台阶上面，一个灰色头发的老人正躺在摇椅上，半闭着眼假寐。

感觉到有人过来，老人睁开了眼，目光在姜烨三人身上扫了一眼。

明明只是一个普通老人的视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老人的目光落到他身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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