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大官的玉佩,那定是不一般,还真赔不起。
裴斐然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放回肚子里,天知道他刚才看到那一双双沾满泥巴的手摸过他的玉佩,他觉得他的玉佩都不干净了。
陈家村人若是知道他的想法,定要嗤之以鼻,你平日里吃得米粮还是米共浇出来的,人家还没嫌弃你挑剔,你倒是嫌弃肮脏起来,有本事别吃。
裴斐然以玉佩为押金总算安安稳稳融入陈家村。
当然和齐公子还有宁阳王老付总管对比,那态度真是天差地别。
也不是说陈家村人势利眼,你一个整日板着脸不苟言笑的,定然不如整日里笑眯眯吊儿郎当的宁阳王更有亲和力,陈家村人也不怕他。
回去的路上,那些犯人可就惨了。
陈家村坐着车马牛,犯人跟着走。
这苦逼日子这辈子何曾经历过,这可比以前种地还要苦,种地种累了晚上还能休息,家里偶尔加餐。
现在他们是犯人有口粥喝吊命算是陈家村仁义,这么多人,陈家村粮食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们过了大半辈子仆役伺候的日子,临了临了不提也罢。
吃了几天清汤寡水没滋没味的饭食,原本胖乎乎的身材奇迹般的抽条。
金银花挖着野菜看到这些犯人就来气。
她野菜往地上一丢,指着这群人就骂。
“你们一个个犯人咋滴还能当大爷,要我们伺候你们挖野菜,我不挖了,爱吃不吃,你们挖。”
县令恨死这个老太婆,想干干不掉。
陈念想想也是啊,他们提供吃的给这些人就不错了,凭啥还得挖野菜给他们吃。
“宁公子你和那个裴,裴大人说一声,你说哪有我们照顾这些犯人的道理,准备饭菜险些都要喂嘴里,今天开始这些犯人也不能闲着都要干活。”
陈家村的小娃娃都要干活,这些有手有脚的大人凭啥等着他们伺候,还不给钱白嫖的那种。
“不干活没饭吃!”
裴斐然眼角抽搐,你说话归说话总瞅我作甚,点我呢。
他想学习宁阳王,然而他两手空空没钱。
“裴大人,不是我说,你这体格还是弱了些,你瞅瞅砍几刀就睡了好几天,跟着咱们陈家村一起动起来。”
老村长伸腰蹬腿,展示自己超强体力。
裴斐然慕了,陈家村这些老头老太太那也是一个抵两,他们裴家军搬不起的石头人家老头老太太不费吹灰之力搬起来,脸不红气不喘。
翌日一早,裴斐然和宁阳王昏昏欲睡被陈家村人叫醒。
“赶路了,赶路了。”
等裴斐然打算爬到车上,发现压根没有自己的位置。
宁阳王要去找方银楠。
方银楠早就被陈念使唤去前头探路。
“二位公子还有付管家,我二叔说的对,你们这些小年轻底子太弱,山高水远,咱们还是要好好锻炼锻炼。”
卷起来吧,两个小菜鸡。
宁阳王还好,先前跟着陈家村走过一段路知晓陈家村节奏,裴斐然和那些囚犯叫苦连天。
“陈村长不能走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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