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痛哭声,陈念也不能当做没听到,实在是这哭声实在瘆人。
她爬起来一瞅。
好家伙,金银花下巴都磕破出血,捂住嘴巴,说话还露风,张开嘴巴,那颗亮灿灿的大金牙不见了。
“这是咋了?”
被打劫了?
谢金花上前替她解释,原来是怕出事,村里赶路牛鞭子抡的飞快,金银花的位置是靠边,然后路太颠簸,她从牛车上颠下去,磕破嘴巴,疼得她龇牙咧嘴,金牙也松了。
村里顾着逃命,哪里赶得及照顾她,人拽起来继续狂奔。
这是挺惨,瞅着伤势挺重。
“那你金牙呢?”
提到宝贝金牙,她哭得更伤心,黑灯瞎火,金牙那么小小一颗本来在嘴里,跑太快,顾着疼没知觉啥时候掉的她都不知道。
陈念还能咋安慰她,只能拍拍她的肩膀:“你节哀顺变,金牙以后还会有的。”
金银花心疼的直抽抽,伤身又伤心,以后她也不做金牙了,再丢心都要疼死。
瞅见身上光溜溜的罪魁祸首,她脱下鞋子几个大耳瓜子抽上去,陈念也就由着她反正死不了人。
张婉儿和陈三叔给裴斐然重新医治,重整一下第二日天一早,陈家村继续赶路。
这次赶路的囚车坏了,陈家村人让这些囚犯捆住双手,跟在后面走,陈家村的人坐在囚车上。
囚车不囚车的,他们丝毫没有这自觉,能坐的车就是好车,比自己走路轻省。
裴斐然也在囚车上,陈家村人怕他躺着不舒服还特意给脏兮兮的囚车下铺着干草。
他仰躺着,四周坐满人,小孩子好奇打量他。
几天后,裴斐然就是在刺眼的阳光下睁开眼,然后一圈面对着陈家村好几个人的屁股。
有一人坐在他头前头赶路,早晨吃得闹肚子还放了一个臭屁,挠了挠屁股,裴斐然是被熏醒的。
他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意识回笼,昨天发生的一切也翻江倒海回到记忆里。
想开口说话,几天没进食的他想开口,声音铜锣一样,刺痛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强撑着坐起来。
陈家村坐在车上的小娃娃指着他对大人道:“娘,这个懒叔叔起来了。”
这个叔叔可真能睡啊,比村里最能睡的癞子叔还能睡。
村长阿爷还说癞子叔是懒汉,瞌睡虫,这个叔叔才是懒汉,以后他回村要告诉癞子叔,他再也不是世界上最懒的人,只能拍第三,第二懒的就是先前村里遇到的那个懒叔叔。
裴斐然听到这个小孩对自己的称呼“懒叔叔”?
懒叔叔是他?
想他自幼勤奋好学,三更天未亮就起来念书习武,如今竟被一黄毛小儿说是懒叔叔?
“村长,村长,这大人醒了。”
还好孩子的家长没有当着全村人的面说懒汉醒了。
村里人也嘀咕这当大官的受了伤咋那么能睡,先前齐公子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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