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改衙门内,赵诚正在汇报:"大人,已按您吩咐,将奏折交由锦衣卫密道传递。"飞鱼服上的水珠滴在地图上,恰好落在京城位置,"用的是常同知的私人印信。"
陈恪微微颔首。
知乎收藏夹《明代政治斗争案例》自动翻开:“当你要弹劾上级时,请确保奏折不经过通政司”。
"陆明远那边?"
"刚派了心腹往北去了。"赵诚压低声音做了个拦截的手势,"要不要..."
陈恪摇头,指尖轻叩案几:"不急。先解决眼前的事。"他转向正在摸鱼的徐渭,"文长兄,劳你拟个告示——明日粮价再降,四钱一石。"
徐渭的折扇"唰"地展开,扇面上"难得糊涂"四个大字墨迹淋漓:"妙!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陈恪望向布政司衙门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文长兄可听过'饮鸩止渴'?他们既然敢喝,就别怪毒发攻心。"
常乐捧着酸梅汤进来,闻言皱眉:"那些粮商也是可怜...被当成了替死鬼。"
"乐儿心善。"陈恪接过酸梅汤,寒气模糊了他的面容,"但若非他们贪得无厌,何至于此?"
窗外,雨势渐歇。
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交易所的金字匾额上,那"大明"二字熠熠生辉。
陈恪望着这景象,忽然想起离京前嘉靖那句意味深长的话:
"朕的银子,得见着响。"
如今这响动,想必已经传到了西苑精舍。
就是不知那炉鼎中的丹药,能否盖过这江南的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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