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是南汐什么人?”
他眯了眯眼:“谁让你住在这儿的?”
秦昀川一边问,一边还在琢磨。
或许是他认错了?
他那个小叔,向来有洁癖,并且清高得很,在他看来,从来都是一副目下无尘的冷峻模样,绝不会是这种……
不修边幅的糙汉。
这人跟盛南汐说话的时候,那低醇温柔的嗓音,压根儿不是他小叔!
秦渡可不会用这种声音说话!
秦昀川视线落在秦渡那身里衣比外衣还长的混搭衣服上,眉心跳了跳。
这衣服怎么看着又像他爸的,又像盛南汐的?
他虽然没怎么见小叔穿过便装,但看他平时那副器宇轩昂,精神不凡的样子,想必就算是穿便装,也不会搭的如此随意邋遢。
他小叔这种眼光如此之高的人,也不会看上盛南汐。
而且他也了解盛南汐。
盛南汐对感情忠贞,即便是打定了主意要和他离婚,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从他们的婚姻状态里走出来,短短两天就爱上别人。
在此之前,盛南汐更是一直住在大杂院里,除了买菜之外几乎就没出过门,更不可能接触到别的男人。
只可能是这个不修边幅的糙汉死缠烂打!
这死绿茶!
秦昀川目光落在秦渡所谓的伤口位置,又在心里补充了一条——
还有装病博同情!
秦渡对上秦昀川审视中又夹杂着不屑的目光,忽而唇角一牵,冷然一笑。
他一只手看似不经意搭在门框上,俨然一副主人姿态,眉梢微挑。
“你是哪位?这里不是你家,是盛南汐家。”
“盛南汐都让你滚了,你还在这里杵着,是没家,还是家没了?”
话尾,他唇角笑意里不动声色溢出几分讥讽。
“家没了”三个字,仿佛一柄刀,狠狠刺进了秦昀川的心里。
秦昀川想反驳,偏偏还无法反驳。
他不光家被搬空了,操持这个家的人也没了。
如今那个空荡荡的屋子,能算是家吗?
他有家和没家也没什么区别了。
秦昀川噎得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勉强维持着姿态,反问。
“那你呢,你又为什么会在她家?你是没家,还是家没了?
秦渡眉心微抬:“这就是我家。”
“南汐刚刚还关心我的伤,你没听见?看来你耳朵真不太好。”
秦昀川面色又青了一个度。
他深吸一口气,冷笑。
“这不可能是你家,这分明是我妻子的祖宅。”
秦昀川刻意将“妻子”两个字咬得极重。
“你还不知道吧?我们是合法夫妻,我是她同一的户口本上的丈夫,同时也是军人。”
秦昀川本想拿出军人身份威慑一下秦渡,可也不知怎的,迎上秦渡那似乎并不放在眼里的神色,胜负欲不受控制的推着他又多说了几句。
“我马上就是副营长了,你呢?能养活自已吗?”
秦昀川神色又冷几分,双眼微眯。
“你知道插足军婚,是什么后果吗?”
这一番话,仿佛秦渡是个不知死活,非要插足他们感情的第三者。
他仿佛料定了秦渡听到自已的身份地位后,会忌惮害怕,慌张逃离,说出这番话,就是为了震慑他。
然而……
秦渡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已对这个名字完全没印象。
多半是在虚张声势。
他不怎么在意的勾勾唇,似笑非笑。
“一个自已的小家都顾不好的副营长,能保家卫国?”
“部队领导不可能是你这样头脑不清的愚蠢之人,你这个‘马上’未必能实现。”
“另外,你耳朵不好,我却听得清楚。盛南汐说了,你们已经离婚了。乱攀男女关系部队会怎么处置,这位军人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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